万卷在时习书屋中,躲了两天,倒也没有人前来找他讲话。却苦了他儿子百城,还当是父亲为自己之事而来,吓得连医生那里药都不敢去吃,一出学堂,马上回家。幸亏他所患的病,毒气已消,不吃药也无大碍,天天看他父亲唉声叹气,懊恼万分,终猜不出他为甚如此。自己怀着鬼胎,又不敢当在相问,只可当他一件疑案。这件事差不多隔了半月光景,方才发作。却也不是友华一方面提出的交涉,倒反是旧学维持会会长汪晰子君,向万卷大兴问罪之师。你道为何?原来友华之父,那天到女学堂大闹之后,第二天他女的仍挑拨他前去,与教书先生为难。那男的一想,女儿已打过了,学堂也骂过了,所有肚中的怨气,早已出尽,就再去闹,谅那姓黄的也不敢出头,反失自家颜面。若预备打官司的话,女儿日后生儿子,自己势不能收养,现现成成一个孙子,丢掉了岂不可惜。况两广风气,最喜欢买螟蛉儿子,此人想来想去,终舍不得放弃女儿腹中这个血块,因此始终未肯听他老婆的挑拨。隔不几天,就带着友华往香港而去。此间一重公案,已无形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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