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人又问伯和,可晓得阿珠住在那里?伯和说:“好像住在法租界,不十分仔细。”俊人道:“这是她自己说的吗?”伯和道:“是熙凤说的。据阿珠自言,又是什么七马路。但我在上海半年有余,从没听得这个路名,那时只当她取笑,并没盘究,到如今竟无从查考了。”俊人摇头道:“盘究也是没用。她们既存心浴,未必肯把真实住址告诉你。就是熙凤所说法界,想必也是花言巧语。这班在堂子中帮佣的妇女,大都不是本地人,在上海未必真有住屋借着。就使有,也不过轧了姘头,租一间小房子之类,无根无底,家伙也是租的。朝张暮李。好看些,说他是小房子。不好看些,说他台基亦无不可。我看这件事,只有明儿着了包打听,到她旧日院中,盘问她以前那班做手,或者有个着落。但她们此时,一定深藏不出,纵使经官动府,行文移提,也恐非一朝一夕就能将她们拿到的。”
伯和听到包打听,又是什么经官动府,不觉慌了手脚道:“照你这般说,莫非要把官司给她们吃么?”俊人道:“这个自然。”伯和摇头道:“如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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