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无端被尔锦掌颊二下,面上只觉一阵热辣辣生痛。她自幼虽曾坠落平康,因系自立门户,故并没受过鸨母的虐待,此番可算得自出娘胎第一次吃这痛苦。家中一班娘姨丫头们,听得吵闹声音,都披衣起来,聚在房门口观看,见是少爷发怒,不敢进来,只在门外探头探脑。如是又羞又痛,哭得和一个泪人儿相似。尔锦怒犹未息,把一班下人们都唤进里面,大声道:“你们看看,你家这个不要脸的姨奶奶,她天天半夜里鬼鬼祟祟,掩到晒台上,和一个野男子相会。今儿天网恢恢,给我亲眼看见一个男子和她讲话,她还要装腔做势,假哭哄人,你们想想,可耻不可耻呢!”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如是听他信口诬蔑,再也忍耐不住,哭道:“你休得信口冤人,适才那个男子,我委实并不晓得,不知是哪里钻出来的?况且还在隔壁晒台上,并没过来,我见了他,吓得什么似的,逃走进来,你难道不曾看见,何尝同他说什么话来!讲到我夜间到晒台上去,原为焚香敬天,有阿二可以替我作证,天天的茶几香炉,都是她亲手安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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