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钟鸣八下,便有一个人来找寻晰子。那时晰子正在楼上,听来人一口宁波话,粗声大气的问汪先生在家么,知道是商团会里的朋友徐德权,即忙开了楼窗答话道:“德权兄请客堂内坐,我马上便来。”德权连称别忙,一面跨进客堂,背着双手,默念他往常读惯的那副墨拓朱夫子治家格言中堂立轴,念到三姑六婆,实淫盗之媒;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晰子已下来了。德权见了他,兜头作了个大揖道:“汪老夫子神机妙算,果然令人钦佩,即使诸葛孔明重生,也得自叹弗及。”晰子道:“莫非那话儿着了么?”德权道:“非但着了,而且还有比这个更利害的把柄呢。”晰子笑道:“那更妙极了,不知是哪一件把柄?”
德权道:“那人的卧房背后,不是有一间空房,你说他双门紧闭,必有蹊跷,我也疑心这一着,因此买通了邻近一户人家的小子,令他偷着去探看,果然不出你我所料,你道他回来说些什么?”晰子道:“莫非里面藏着违禁物品么?”德权道:“比违禁物品还要郑重,而且是两个活货。”晰子道:“那就难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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