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比丘与余同歇楼上,余视其衣单,均非旧物,因意其必新剃度,又一望可知其中心实有千端愁恨者。遂叩之曰:
“子出家几载?”
比丘聆余言,沉思久之,凄然应余曰:“吾削发仅月余耳。
阿师待我殊有礼义,中心宁弗感篆?我今且语阿师以吾何由而出家者。
“吾恨人也,自幼失怙恃。吾叔贪利,鬻余于邻邑巨家为嗣。一日,风雨凄迷,余静坐窗间,读《唐五代词》,适邻家有女,亦于斯时当窗刺绣。余引目望之,盖代容华,如天仙临凡也。然余初固不敢稍萌妄念。忽一日,女缮一小小蛮笺,以红线轻系于蜻蜓身上,令徐徐飞入余窗。盖领窗与余窗斜对,仅离六尺,下有小河相界耳。余得笺,循还雒诵,心醉其美,复艳其情,因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