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逢若开发了张绳祖,意欲绍闻称出银子,当下便到手中。绍闻却道:“实在此时千孔百疮,急切周章不开。原有一百五十两,尚不曾拆封。待我少暇,统盘打算,某号得若干可以杜住口,水银溅地,虽不满他的孔儿,却也无空不入。此中自然有你的。难说昧了承许的话不成?但当下不能,改日我自送去。”夏逢若道:“谁说贤弟昧了的话?但早到手一日,便有早一日的铺排;贤弟既要亲送,也要定个日期,我预备饭,好央人造厨。”绍闻道:“不过三五日以内。”夏逢若也不敢过为迫逼,因问:“盛大哥的话呢?”绍闻道:“正是他弄的人作了难。”夏逢若惊道:“他说不助我么?”绍闻道:“谁见他来?他身上还有我一百多银子。他如今上山东,又上西湖去了。所以我如今打算不来。”夏逢若道:“这就一发单靠住贤弟,我的事,真正成了一客不烦二主。我走罢,连日在家恭候。”
相送出门,绍闻自回家中。到了东楼,果然兴官在巫氏床上坐着念《三字经》,冰梅一旁看着。绍闻道:“先生上那里去了?”冰梅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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