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谭绍闻承许下巫家亲事,毕竟心中还牵挂着瘟神庙邪街姜氏。偏值夏逢若早晨即至碧草轩,令人请谭绍闻说话。二人相见坐下,夏逢若便道:“那事我已前后说明,女家情愿,婆子家也情愿。彩礼是五十两。我特来与贤弟送信。”谭绍闻道:“且慢商量。”夏逢若道:“已是两情两愿,还有什么商量?”谭绍闻道:“我本意愿行。日昨我舅与母亲一权主定,承许了曲米街巫家的事。一个是舅,一个是娘,叫我也没法。”
夏逢若把头探着问道:“你说啥呀?你如今承许下巫家亲事了?你爽快拿刀来把我这头抹下来,叫那赤心为朋友的人,看个榜样。”谭绍闻道:“由不的我,也是没法。”夏逢若道:“由的你,由不的你,我都不管。你已是把人家汗巾子收了。我已是把那银子买了两匹绸、八色大事件、八色小事件儿,下了红定。只说瘟神庙一道街,谁不知道?你如今打了退堂鼓,到明日把女人激羞的死了,我又该与你打人命官司,不如我先鸣之于官,凭官所断。我不过不在这城里住,搬的走开,就把这一辈子事完了。我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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