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谭绍闻回家,次日无事。到了第三日,王中在门首,只见一个粗蠢大汉,面目带着村气,衣服却又乔样,后头跟着一个年幼小童,手拿着不新不旧的红帖,写着不端不正的字样,递于王中。王中一看,上面写着“年家眷弟茅拔茹拜。”上下打量,是个古董混帐人。又细看跟的人,脖项尚有粉痕,手尖带着指箍,分明是个唱旦的。方猜就是个供戏的。便答应道:“家主失候,有罪。往乡里照料庄农,收拾房屋去了。回来我说就是。”那人道:“几时走的?”王中道:“去了四五天。”
那人道:“这就出奇了!前日还在林宅同席,如何会走了四五天?分明是主子大了,眼中没人。依我说,我还看不见这样主户哩。你这管家,也就大的很,就是你主子不在家,也该让我到家中坐坐,吃你一杯茶,留下帖子,好不省事的要紧。像我们每日在外边闯,也不信这样人家会作践人。我就到客厅中闲坐坐,怕甚的!”
一面说着,早已上门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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