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谭绍闻被皮匠这一番摆布,不说丢钱,只这个羞耻就是很难受的。一连睡了两三天,白日难以见人,却真正夜间出恭。心中想道:“母亲亲自交财,见不的母亲;妻妾跟着受惊,见不的妻妾;王中如何能瞒得过,见不的仆役;这一声传出去,正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亲戚朋友都是要知道的,无论师长、岳翁见不的,就是盛公子、夏逢若也见不的了。”王氏见儿子白日睡着不起,也忘了气,只怕弄出病来。看儿子时问茶问饭。绍闻自答道:“我这一号儿人,娘还理论他做什么!”
孔慧娘仍旧执他的妇道,只是脸上笑容便减,每日或叫冰梅引兴官到跟前玩耍,强为消遣。
绍闻睡了两三天,忽然说起去,少不得出的东楼向堂楼上来。王氏道:“你怎的疯了心了?”绍闻道:“我一错二误,家中谁要再提起,我就不能活了。”王氏急接口道:“咱到底算是男人家;像那皮匠拿着老婆骗银子使,看他怎么见人。拿咱那银子,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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