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
此篇之说,亦《养生主》《大宗师》绪余之论,而但得其迹耳。庄子之学,虽云我耦俱丧,不以有涯之生殉无涯之知,而所存之神,照以天,寓诸庸,两行而小大各得其逍遥,怀之含之,以有形象无形,而持之以慎,德不形而才自全,渊涵而天地万物不出其宗;则所以密用其心者,固以心死为悲。而此篇之指归,则啬养精神为干越之剑,盖亦养生家之所谓“炼己铸剑”,“龙吞虎吸”鄙陋之教,魏伯阳、张平叔、葛长庚之流,以之乱生死之常,而释氏且诃之为守尸鬼;虽欲自别于导引,而其末流亦且流为炉火彼家之妖妄,固庄子所深鄙而不屑为者也。且其文词软美肤俗,首尾结构一若后世科场文字之局度,以视《内篇》穷神写生灵妙之文,若厉与西施之悬绝。《外篇》非庄子之书,于此益验矣。其言肤浅,合于俗目,凡沉没于时文者,皆能解之,故不为释。
刻意尚行,离世异俗,高论怨诽,为亢而已矣;此山谷之士,非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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