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回来了没有多少天,已经觉得完全安顿下来了,就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这里过。
早晨,金根在院子里工作,把青竹竿剖成两半,削出薄片来。然后他稍微休息了一下。他从屋子里拖出两只已经完工了的大竹筐,掇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着两个竹筐吸旱烟,欣赏他自己的作品。竹筐用青色与白色的蔑片编成青与白的大方格,很好看。
他坐在地下,把长条的竹片穿到筐里去,做一只柄。做做,热起来了,脱下棉袄来堆在椅子上。
一个远房的堂兄弟,肩上担着十几根几丈长的颤巍巍的竹竿,从山上下来,走进院门,把竹竿掀在地下,豁哪哪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金根只顾编他的篮子,头也不抬。月香走了出来,坐在檐下补缀他脱下的那件棉袄;两人都迎着太阳坐着,一前一后。太阳在云中徐徐出没,几次三番一明一暗,夫妻俩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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