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香港的住宅是罗便臣道九十二号,位千半山之中,是一座陈旧而宽敞的三层楼洋房。这所房子原是陈炯明在广东失败后,在港避难时的住宅。我在武汉失败后,用月租银九十元赁居于此。到了”九一八“沈阳事变,李济深被释来港,也住在此处。他后来用两万元港币把这座房子买下,直至韩战发生,中共”抗美接朝“达最高潮时,才卖去捐充中共军费。
我在香港住下后,便有各种访客专程来访。最有趣的是张宗昌、孙传芳等也托人来表示说,他们二人的军队可说是我一手击败的,英雄识英雄,不打不相识,他二人很希望南下和我一晤。我恐南京方面借题发挥,说我勾结军阀,所以对他们的善意都婉辞谢绝了。嗣后陈炯明、沈鸿英也用同样方法求见,我也以同样理由婉拒了。
当时最为我抱不平的一位政治访客,却是青年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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