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玉林勾留约六、七夭,因大势已去,我军又开始向横县退却。黄业兴仍派我为后卫。这时各方情况既不明,更是兵败之后,军纪废弛,士无斗志,沿途骚扰焚掠。我因担任后卫,有时看见落伍士兵,在抢掠或强奸,我总是上前去斥责一番。有的士兵看见官长,悄悄逃走,然持枪反抗的也大有人在。黑夜之中,我随从的卫士又不多,也无法管柬。统兵者治军无方,为害百姓,罪大恶极,实难尽言。
我们从玉林撤退,途中总是每十五里或二十里一小休息,三、四十里一大休息。每逢休息时,我总到司令部所在地去问究竟。我们的参谋长梁史是我陆小时代的学长(等于今日的队附或排长),他和我有师生之谊,可尽所欲言。一天晚间在路上休息,我便问梁参谋长部队开往何处。梁说:“按计划,我们应开往南宁待命。不过现在防荣廷等已通电下野(七月十六日),桂局全非,恐怕开往南宁也非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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