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刻家,牙石竹根,无不捉刀,唯玉章坚硬,辄见之生畏。或曰:“蟾蜍肪涂之,软如蜡。金刚石钻之,烂如泥。”试之,均不验。
歙有方生雪蓬,刀法得家传,然刻玉,亦深恨不能得利器。偶游扬州,市上见骨董家有古铁一方,苔花斑剥,隐有篆文,较以秦尺,长五寸许,宽一寸许,知为古物,悄以青蚨二百,购之归。试削磷玉,纷纷落,然笨拙无锋芒规角,不能刻。悬针趸尾,就石磨砺,石损而铁无恙。送诸冶师,改铁笔,熔炉中三日,如红莲花瓣,取出火,即坚,不能剖,不能卷。遍询冶师,皆不知其原与诀。
旋游苏台,访之久,闻人云:“余杭西湖边有仲叟,世传铸刀剑,或有秘密法。”生访之,果有叟,须眉如霜雪,温雅若儒生。以铁示之,并告以故,求玉成。叟曰:“不意垂暮年,尚能寓眼,眼福不浅哉!”曰:“是究何物?”曰:“此昆吾古剑头也。仆之祖若父曾言之,而未能见。仆马齿加长,见仅第一次。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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