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盛蘧仙正和何祝春、华梦庵在亭子上饮酒,忽文儿送进一封信来,大家看是宝珠约他们到自己园里看戏去的,梦庵早喜得手舞足蹈道:“好极!好极!他们家的女班子实在不错。前儿在这里看过一回,到如今我还想念着呢。”祝春也道:“那唱斗牛宫的旦角叫什么‘香玉’的,真算得个美人儿,不知道如今还在班子里也不?”蘧仙笑道:“这人听说是宝珠最喜欢的,常在眉仙房里和丫头们一块儿玩,前儿浣花去还听他的曲子,料想仍在那里。”梦庵道:“这人真是可人,他的声容笑貌,我合着眼还像在我的面前一般。可恨宝珠既然邀我们去看戏,偏要约在后天,教人像热锅上蚂蚁似的,等这两天可不耐烦呢。我的意思,此刻便去。他家的班子是养在家里的,比不得外头传的班子。要定日子,你们看怎么样?”祝春道:“他园里住着内眷,我们突然间跑去,怕不容我们进园子去呢。”梦庵道:“管他呢,我们且到了他家再说。快把桌面上的酒干了,跟着我去。”说着,便把自己的一大杯酒直脖子灌了下去,跳起来,拉着蘧仙、祝春要走。还是蘧仙说:“难不成单为咱们三个要他们唱一本戏吗?便唱起来,也没得精神。要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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