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宝珠自东正院回来,一肚子恶气。跑到婉香房里便打起脸儿向床前坐下,一声儿不言语。婉香当是惹了骂来,因缓缓的问道:“怎么又生气来,敢是三老爷说了你什么?”宝珠道:“不是。今儿倒还赏我许多物件,只不该拿我的笔墨去卖钱。难道我的文字便臭到这样,只要拿钱来便该替人做牛做马的抽肠子。便五千万银子,我也不肯拿笔墨换去。”婉香不懂,因笑道:“这话我不解,谁拿你笔墨卖钱去?”宝珠道:“还有谁呢。”婉香道:“卖多少钱来?”宝珠道:“五千两银子。我看着只是一堆牛粪块子。”婉香笑道:“什么好文字,便卖到这些钱。”宝珠恨道:“你也来了,好,好!明儿你们多睡到金银子堆里去罢。”婉香红了脸,气起来道:“这奇了,怎么和我呕起气来。”因想道:“只道他一向温存的性儿,不道也这样使性,我何苦趋奉他去!”想着眼圈儿红了,便拿帕子拭眼泪。宝珠一眼见他哭了,知道自己太莽闯了些。便甜言蜜语的央告了一会,婉香才回过念来,想也错怪了他。因见宝珠挨着他口里不住声的叫好姐姐,身子儿和扭股儿糖似的,倒觉好笑起来。因道:“你怎么受了人家的气和我呕来,到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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