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宝珠和石时,一直谈到起更才进来。见袅烟背着灯坐着,一声儿不言语。因陪笑问道:“姊姊你又怎么一个儿在这里纳闷。”袅烟笑道:“谁讲来,好好的闷什么来。爷什么时候出去的?”宝珠道:“我傍晚才出去的。怎么,敢有什么事儿?”袅烟道:“也没什么。爷今儿可曾往绿云深处去来?”宝珠道:“我今儿没去。刚日间是打留余春山房下去的。”袅烟又道:“刚婉小姐房里少了件东西,叫人来问爷可拿不拿?”宝珠诧异道:“什么?我没拿他一点儿东西。他失了什么了?”袅烟低声道:“说失一只睡鞋儿,敢是爷藏着。”宝珠正色道:“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敢拿他这样的东西!这个失了还了得,敢丫头们偷去了。不过,丫头们要这一只什么用,这个古怪。”袅烟见他正颜厉色的,心里诧异道:“这个不是爷掉下的,还有谁做这种事情?这便奇死了人。”因向宝珠道:“爷不要这样大惊小怪,教人听见成什么话。你既不拿,我给你瞧一件儿东西。”说着便把枕头下底的鞋儿取出来递与宝珠道:“这可不是婉小姐的吗?”宝珠接来看时,宛然是婉香的脚寸。因道:“怎么你藏他的东西?”袅烟哼了声道:“我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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