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时当日听了华梦庵一番怪话,心里频觉郁郁不乐。因想:如果秦文真是这一番的作用,日后宝珠这边如何得了?难道柳夫人也便糊涂住了,不替宝珠往后想想,预先留个退步?据我从旁看去,他们娘儿两个,简直心角儿也不曾想到。若不是梦庵提醒,便我也只算同在梦里,模模糊糊的过上六年。如今被他一语道破,我从头想起文老的言语行动,委实有些深刻,令人望而生畏。他平日看待宝珠,本是痛痒不关的,安知不存放着这种狠心辣手?因问梦庵道:“你这些话,还是人家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心里猜度出来?”
梦庵笑道:“不瞒老棣台说,我生平最爱的是朋友,最喜欢赶的是热闹。我因宝珠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他家里又最热闹。我因这热闹替我好朋友想想,照这样的热闹,能够热闹到几时?因此,反倒替他想起种种的恐惧起来。我因存了这一种恐惧心,我便处处替他留神,想他家里何以能够这样热闹?这是不必说,他家里有钱,乐得使用罢了。我因又想,他家里便有钱,难道不怕有用尽的日子?宝珠果然年纪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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