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忠因讲起老主人的家世,不禁大发牢骚,说个滔滔不绝。薛慧儿本是聪明绝世的人,心里忽有所感,便乘着顾忠有些酒意,掘根到底,问些顾府里从前的历史。那顾忠正苦没的讲处,便一直从头儿自小儿进了顾府里讲起,倾筐倒箧,一直讲到现在为止。他俩夫妇仿佛听了一部大书,直到天色将晚,便告辞了他老人家。
回到客栈,用过晚膳,魏企仁早已倦了道:“今儿被你外公真絮聒得够了。”慧儿看了他一眼笑道:“照你这样的嫩虫,又嫩又蠢,怨不得一辈子没出头的日子。”企仁见他又埋怨自己,便不多嘴,宽了外衣,归自己钻进床去睡了。此时栈里还十分热闹。慧儿坐在灯下,手里捧一杯茶,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儿只顾出神。听企仁早已呼呼睡去,也不理会,却把茶杯子放下,用指头蘸一点儿水,尽在桌子上画圈子。画了又画,描过又描,心里不知盘算些什么。忽而自己吃了一跳,回过头去,却没得人。听听栈里的人已都睡静,便掩了房门,遮了窗帘儿,宽了衣服,脱了鞋儿,钻进床去。把企仁推醒了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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