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3月22日)
自甲午以前,吾国民不自知国之危也,不知国危则方且岸然自大,偃然高卧,故于时无所谓保全之说。自甲午以后,情见势绌,东三省之铁路继之,广西之士司继之,胶州湾继之,旅顺、大连湾、威海卫、广州湾、九龙继之,各省铁路、矿务继之,工江左右不让与他国,山东、云贵、两广、福建不让与他国之约纷纷继之,于是瓜分之形遂成,而保全中国之议亦不得不起。丙申、丁酉间,忧国之士,汗且喘走天下,议论其事而讲求其法者,杂沓然矣;然末得其下手之方,疾呼狂号,东西驰步,而莫知所凑泊。当时,四万万人未有知皇上之圣者也。自戊戍四月二十三日,而保全中国之事,始有所著,海内喁喁,想望维新矣。仅及三月,大变遽起,圣君被幽,新政悉废,于是保全之望几绝。
识微之士,扼腕而嗟;虎狼之邻,耽目而视,佥曰:是固不可复保全矣。哀时客曰,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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