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浩、慧生、嫮生以及北京的弟妹恢复通信以后,我觉得生活变得充实了。管理所大墙内的天空似乎也变得宽阔了。我天天盼望海外来信。我通过信和妻女们交谈着,觉得生活有了盼头,我等待着有朝一日走出大门与家人团聚。慧生的中文信写得很好。她攻读中国文学,已经读了林语堂的《京华烟云》、中文版鲁迅的《彷徨》,甚至读了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这使我想起她周岁的时候,为了占卜孩子的未来,让孩子在一个摆着各种各样东西的盘子里随意抓东西,抓到什么就意味着她将来有什么样的前程。慧生居然抓着离她最远的笔。这使我觉得很高兴,孩子与笔墨有缘,这就能继承我将来的事业了。现在她真的喜欢中国文学,而且已经知道爱新觉罗家的门第,她要使她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文学素养可以继承起书香门第的传统。我的慧儿!你让我得到多大安慰呀!你给了我多大的信心呀!如果我要是改造不好,怎么对得起你们呀!慧生要考大学了,她想报考东京大学哲学专业。她来信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尊重你本人的意见。”亲友们不同意,说读哲学容易被赤化的;有人说报考东京大学哲学系的女生只有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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