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我们搬到哈尔滨道里去住。那里是三大间房子。毓岩、毓嶦、毓嵣、李国雄以及汪伪领事们住一大间,溥仪、我以及伪满大臣们分住另外两大间。虽然门外也上大锁,但比起道外铁笼子来,可就强多了。那里还有个大院子,早晨起床,可以在院子里跑跑步,呼吸新鲜空气,这比起过去的“放风”,可也强多了。这时我们添了一门新功课——糊纸盒(铅笔盒子),这是为我们这些过去臂不动膀不摇的人安排的劳动,是改造过程中不可少的程序。糊盒的过程是先用马粪纸裱上一层白纸,晾干压平,再用铡刀按需要的尺寸裁开,然后放在压印机上压出折叠的印痕来,再折成盒子。盒底用固定尺寸的白纸糊起来,盒盖要贴上商标纸。这种劳动虽然不算复杂,然而也要求干得干净利索。马粪纸切得规矩,商标纸糊得平整,不要有皱纹。在切裁时还要注意安全。《我的前半生》一书已经形象地描绘过溥仪参加劳动时的窘态,而最后使他觉悟到是封建社会耽误了他的一生。我也是这样,起初糊纸盒时,糊出来不像样,满是皱纹,管教员要我看看人家糊的盒子,对比自己糊的盒子。我说了句实话:“像我这样的人过去哪干过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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