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坦白大检举的滚滚浪潮中,我倾吐了过去的罪恶历史,犹如洗了一个澡,洗去了污泥浊迹,感到轻松愉快了。在这时候,更使我感到高兴的是我与久别的浩、慧儿、嫮儿又恢复了联系。
那是1954年8月与11月之间。一天,孙所长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他让我坐下,笑着问我:“想念妻子和女儿吗?”
“不想。”我违心地回答着,因为1951年我已经因为想念妻儿受过批判。其实这几年来何尝不想念浩和慧儿、嫮儿呢?只是因为我们是战犯,不准和家属通信,所以我只能把对妻女的怀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坎里。我幻想用快刀斩乱麻的办法来割断我俩之间这种缠绵不断的相思。我希望我快点被判刑,我的罪恶已经坦白了,判了刑,我成了正式罪犯,浩就可以和我离婚,结束我们之间关系。其实不判刑浩也可以和别人结婚,我这个人不值得爱,她索性和别人另建立家庭,我也就死了这颗心了。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设想,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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