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此文由《谈海外钓鱼之乐》和《记纽约钓鱼》两篇删节组合而成。
夏天来了,又使我想到在海外的钓鱼之乐。我每年夏天旅行,总先打听某地有某种钓鱼之便,早为安排。因此瑞士、奥、法诸国足迹所至,都有垂钓的回忆。维也纳的多脑河畔,巴黎的色印外郊,湖山景色都随着垂纶吊影,收入眼帘,人生何事不钓鱼,在我是一种不可思议之谜。在台湾,因为种种因素,没有设备,所以也未成风气。淡水河中,游艇竟然绝迹,石门湖上,绿蓑青笠之男女无几,深以为憾。水上既无饭店,陌上行人甚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政府爱护老百姓,十分关怀,怕我们小民沉落水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然而白鹭云飞,柳堤倒影,这辜负春光秋色之罪,应该由谁去负责?或者暮天凉月之际,烟雾笼晴之时,流光易逝的一刹那,有谁拾取?或者良辰静夜,月明星稀,未能放舟中流,荡漾波心,游心物外,洗我胸中秽气,是谁之过?纵使高架铁路完成,而一路柳堤冷落,画舫绝迹,未免为河山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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