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以为一国之治,惟在适合于今,而不在于法古,且世变不同,人情代异,持古法以治之,未有不乱且亡者。非仅推进化之说,谓今必胜古也,总之用古之道,将施之今,在事实万不可济,故诋好言古道者为愚学。曰:“且夫世之愚学,皆不知治乱之情,多诵先古之书,以乱当世之治。智虑不足以避穿井之陷,又妄非有术之士。听其言者危,用其计者乱。此亦愚之至大,而患之至甚者也。俱与有术之士,有谈说之名,而实相去千万也。”(《奸劫弑臣》)方是之时,儒、墨俱称法古,显于诸侯。韩非盖以讽之,以为不足与有术之士并论。且谥曰至愚,殆自处于有术之士也。
韩非又曰:“不知治者,必曰:‘毋变古,毋易常。’变与不变,圣人不听,正治而已。然则古之无变,常之毋易,在常、古之可与不可。伊尹毋变殷,太公毋变周,则汤、武不王矣。管仲毋易齐,郭偃毋更晋,则桓、文不霸矣。凡人难变古者,惮易民之安也。夫不变古者,袭乱之迹;适民心者,恣奸之行也。民愚而不知乱,上懦而不能更,是治之失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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