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元年,伯相李公以直隶芦僧河淤塞,筹款浚筑,派某观察督办工役。卢星五太守(应楷)为总办,所属有委员数人,分司局务。既清丈河身,及身旁地亩,分段取土筑堤。
有老媪赴局控诉云,“业田十亩,与一媳一孙赖为衣食资。今在所丈河堤之内,请为伸理。”委员以空言慰之日:“已丈之地,不能更改,白当给汝地价。”老媪曰:“给价则无田可种,终非久计,请另拨田十亩以偿之。”委员佯应曰;“诺。”久之,老媪复来,委员仍以空言慰之。久之又来,委员厌其烦渎,厉声斥之,复呼吏役,示将拘执加扑责者,盖欲慑之使退也。老媪号哭而去,自念失田无以为生,递赴水死。其媳见其姑死,不知所为,亦抱其子投水死。此事惟委员以下知之,而督办与总办皆不知也。明年,卢太守权正定府篆,大病几危,忽若有持帖来请者,随往一处,则府城隍庙也。城隍神迎谓之曰:“去岁有一事,君知之乎了”因举其颠末。且见老媪及一少妇一小儿跪阶下,作诉冤状。太守辞以实属不知,城隍神曰:“我亦知君不知也。此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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