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细的钢笔尖,沙沙的在一个簇新的稿纸本上移动下去,字便显得比平日更其潦草的现了出来:
“今天大约是十八吧。算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难得我竟动了笔。我强迫我离开床铺,我要来写日记了。我有许多话是只能向自己说来,让自己去好笑的。然而是总得写下去,直到死的那天为止。向自己说点疯疯癫癫可笑的话,未必会比躺在床上想一点疯疯癫癫可笑的事更坏!也许”
字只写在这里笔便停顿了。既至再写时便又变成了:
“哈!这便是我可笑的证据!‘也许’也许什么呢?难道好和坏在我还不是一样吗?是啊!什么都很好。”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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