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写完了那部包含这些内容的论著,刚刚着手修改、准备付印的时候,听说有一些权威人士对某某人新近发表的一种物理学见解① 进行了谴责。那些人士是我非常重视的,他们的权威对我的行为有很大影响,正如我自己的理性对我的思想起支配作用一样。至于那种见解,虽说我自己不一定主张它,可是确确实实,在他们提出谴责之前,我并没有在其中看出什么问题,认为危害宗教、危害国家。因此,如果理性认为可以接受,我是不会拒绝把它写在书里的。这件事使我感到惶恐,因为在我的见解当中也同样可以找出某一点是我弄错了的,虽然我一贯小心谨慎。任何新的看法,只要我没有得到非常可靠的证明,总是不予置信,任何意见,只要有可能对人家不利,总是不肯下笔。这已经足以使我改变原来的决定,不再发表我的那些见解。因为我以前决定发表时所持的理由虽然非常有力,我的性格却总是使我厌恶以著书为业,它使我找到不少别的理由来为自己改变主意辩解。这些理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值得注意,所以不但我有兴趣在这里说一说,大概读者也会有兴趣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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