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曾有一种计画,想做一身钢甲,甲上都是尖刺,刺的长短依照猛兽最长的牙更加长二寸。穿了这甲,便可以到深山大泽里自在游行,不怕野兽的侵害。他们如来攻击,只消同毛栗或刺猬般的缩着不动,他们就无可奈何,我不必动手,使他们自己都负伤而去。 ——
①1921年6月3日北京八所国立学校教员因抗议北洋军阀政府积欠教育经费而举行狐“薪”游行,不料在新华门前被军警殴伤,政府发布命令,竟然宣布是教员自己“碰伤”。周作人因作此文,以示讽刺。周作人晚年在《知堂回想录》中谈及本文时说:“我这篇文章写的有点别扭,或者就是晦涩,因此有些读者就不大能懂,并且对于我劝阻向北洋政府请愿的意思表示反对,发生了些误会。但是那种别扭的写法,却是我所喜欢的。后来还时使用着,可是这同做诗一样,需要某种的刺激,使得平凡的意思发起酵来,这种机会不是平常容易得到的,因此也就不能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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