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有史,邑有志。彰善殚恶,公典也。考今时志,大都称善似过于详,恶则略而弗录,曷故哉?太史公云:“孔子著《春秋》,隐、桓之间则彰,至定、哀之际则微。志之意有由然哉!”虽然,称美而不称恶,固为雅道,或过于饰而失其实,亦岂公道乎?明有一定之公论,幽有不可欺之鬼神。滥竽斯役,慎哉!慎哉!
一自创邑一百四十年间,闻见不及者多矣。然自正德以前则林孜有手录,自嘉靖以后则李杏有志草,详略不同,典故稍备,今日岂敢妄意去取于其间哉?兹以往又三十年矣,凡所见闻,昭在心目。仍考郡之近志,博取耆耇之见闻,庶几备省览之一资也。
一天所以始事,悬象于天下,示于人吉凶,悔吝不能掩者。至其炎乡之气候不能无偏,荒徼之节序不尽淳美。若夫观天象以致修省之道,因气候以达节宣之宜,矫其俗尚之不合于礼以□之,正则存乎其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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