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邑人) 林腾蛟撰
番禺先生既即师席,鸣鼓进诸生。诸生鹄立鹜趋,肃雍屏息,以听先生。乃先生揖其寮胥,命曰:“吾侪所为来者,所以为诸生则耶!诗曰:‘伐柯伐柯,其则不远。’言具在我也。夫窳范无良器,树袤表者寡直影。继今若其左右予,无宁使予废则于诸生也夫!”其寮应之曰:“诺。”又曰:“吾与若,弟兄也;诸生,吾子弟也。”日阋于墙,而率子弟以孝悌,是以枭巢畜凰也,庸可几耶?继今其监于前车,蠲忿饰下,明义远利而和衷是务,图以及于诸生,岂不可耶?”其寮又应之曰:“诺。”于是诸生跽而前曰:“先生何以教予二三子也?”先生愀然,正襟起而曰:“吾何以教二三子也!自讼之匪遑,其敢以颊舌先二三子?吾抗颜是席,方日兢兢焉。而使二三子谓予疑也哉?”诸生曰:“不敢,愿先生有以诏之。”先生曰:“居,吾语汝:金之冶也,化则器,否则顽;驹之伏辕也,驯则骕,否则驽;矿之就熯也,融则金,否则砾;敌之对垒也,克则王,否则虏。二三子之志愿何如耶?其将而器、而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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