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先王因人之知畏而作刑,因人之知恥而作法。畏也、恥也,五性之良知,七情之大閑也。是故,刑以治已然,法以禁未然,畏以處小人,恥以遇君子。君子知恥,小人知畏,天下平矣。是故先王養其威而用之,畏可以教愛。慎其法而行之,恥可以立廉。愛以興仁,廉以興義,仁義興,刑法不幾於措乎。
金初,法制簡易,無輕重貴賤之別,刑、贖並行,此可施諸新國,非經世久遠之規也。天會以來,漸從吏議,皇統頒制,兼用古律。厥後,正隆又有續降制書。大定有權宜條理,有重修制條。明昌之世,律義、勑條並修,品式寖備。旣而泰和律義成書,宜無遺憾。然國脈紓蹙,風俗醇醨,世道升降,君子觀一代之刑法,每有以先知焉。
金法以杖折徒,累及二百,州縣立威,甚者置刃於杖,虐於肉刑。季年,君臣好用筐篋故習,由是以深文傅致為能吏,以慘酷辦事為長才。百司姦贓真犯,此可決也,而微過亦然。風紀之臣,失糾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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