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扶住延四爷的,正是前几回书中讲的那个倪鸿。延四爷同他本是旧相识,不觉大喜;恰好倪鸿也要进城,延四爷即让他一同上车。倪鸿也不谦让,便跳了上去。延四爷问他:「近来做些什么?」倪鸿道:「我现在内务府大臣明善家当书启。」延四爷道:「他的书札,不都由教书先生兼理吗?」倪鸿道:「只因他家那位教书的刘恩溥好耍笔头,挖苦人,东家怕得罪朋友,才找了我去。」延四爷道:「刘湘泉我也认识,笔墨实在滑稽,这人要做了言官却了不得。你今日何事出城?」倪鸿道:「我同一个朋友,金老四,到戏园听戏,不想走了水,眼看他被火烧死。我真是虎口余生。这金四最爱武戏,同春台的沈小庆拜过盟。听了一生的戏、到底以戏结局。」延四爷道:「实在可怕!你我还算侥幸。只是明善家一个月里头,至少要唱二十来天的戏,怎么倪兄还出城看戏?」倪鸿道:「这也是偶然。」二人说话之间,又过了几条街,倪鸿下车去了,延四爷也自回家。
倪鸿在别处访问了一家朋友,才回到秦老胡衕明善宅中。次日,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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