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你道哭的是谁?原来就是孙大个。当日他哭得够了,芷秋也止住笑从里边走出。王恩潼听不惯孙大个的喇叭嗓子,早已告辞而去。这里不但香萍、嵩如莫明其妙,绚云也摸不着头脑,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眼睛,望着大个出神。香萍觉得他那明艳的神情比在戏台上加倍出色,也对着绚云出神。只听孙大个道:「兄弟,你待我真不错,我今天要同你分手了。」绚云道:「大哥,好端端的到三庆班打炮,怎么闹出这个光景?」大个道:「哎!不用说了,我算晓得戏饭难吃了!自古道,大丈夫见阵莫入,入阵莫退。我孙某也是顶天立地的一个大丈夫,功名不成才想唱戏。不料又弄出不好来。京里是不能再混,我决意到外头去搭班,定要历练成一个名角,同程长庚一般,才算好小子。我明天就走,不能如意誓死不归。只有一件事却要负累兄弟你。咱两人既相好,你也必不推辞。我却不是向你借盘费。」绚云道:「大哥有什么话只管请说。」大个道:「我的家眷,不能带了同行,只好累兄弟替我照应。但我一去不定一年半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于一辈子还回不来。兄弟未免担负太重些,所以我有一点羞口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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