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生应豫章举者,曰张碧云,税居观音寺。其邻父者,亦张姓,尝仕末僚,罢官居此。生以同姓故,往投刺焉。邻父喜,延之,礼数隆异。由是遂投分,往来甚密。已而生报罢,遄归其家,邻父送之曰:“郎君年少才俊,不鄙老夫,甚辱高义,今如此云别,何以为怀?”生曰:“会待次科,重承颜色耳!”邻父曰:“甚幸。”复执手叹曰:“惜哉惜哉!”生亦殊惘惘。别后浪迹吴越间,音问遂绝。
逮生归,重赴乡试,已越一科矣。及豫章之郊,见道旁小山一石碣,署曰:“张碧云之墓。”心甚诧异,己实未死,谁奠斯邱者?而姓名之符耶?低徊向暮,始趋车入城,侨寓城西。
试事既毕,忽忆邻父,即访之。至则高柳婆娑,蒿莱没径。叩门良久,一老婢出应。向讯邻父,已下世,绝无子息,其妪尚存耳。生为凄恻。婢犹识之曰:“子非张郎者乎?”生曰:“然。”婢乃垂泣曰:“吾家惨苦,子尚未知,请见主母而说之。”遂领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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