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月12日)
人可以为圣贤,亦可以为禽兽,相去之间,往往不过一念之差,而流芳遗臭,遂成定评。看到这两天日本阿部内阁无法维持的窘状,再想到汪精卫今后何以自处的问题,实在觉得有点代他难过。汪氏在少年时灵明未昧,高歌“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时,未尝不是一个热血磅礴的有为志士;自孙中山先生死后,历身显要,利禄之私,渐蔽良知,然国人震其位高望重,始终尊之为革命先进,行动虽有错误,也不忍过事诋诃,爱护不可谓不至。抗战初起,汪氏激昂奋发,曾不后人,而贰心之萌,已在囊时。自近卫声明一出,而狐狸尾巴,毕露无余,以堂堂中国国民党副总裁之尊,不惜降身以供日人利用。失足之后,江河日下,凡其所言所行,无不令人齿冷,这且不要去说他。如其果然日本人看他得起,想借重他的“大力”来结束目前战事,那倒也罢了。无奈他的主子根本不曾对他另眼相看,尽管他怎样自吹自捧,而有日本军人在那里撑腰的南北两伪政权,始终对他抱敌视的态度,不但做不成头号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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