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即羡聞我攝政睿親王致書明臣史可法事,而未見其文。昨輯「宗室王公功績表傳」,乃得讀其文。所為揭大義而示正理,引「春秋」之法斥偏安之非·旨正辭嚴,心實嘉之。而所云可法遣人報書,語多不屈,固未嘗載其書語也。
夫可法,明臣也。其不屈,正也。不載其語,不有失忠臣之心乎?且其語不載,則後世之人將不知何所謂;必有疑惡其語而去之者,是大不可也。因命儒臣物色之書市及藏書家,則亦不可得;復命索之於內閣冊庫,乃始得焉。卒讀一再,惜可法之孤忠,嘆福王之不慧;有如此臣而不能信用,使權奸掣其肘而卒致淪亡也!福王即信用可法,其能守長江為南宋之偏安與否,猶未可知;而況燕雀處堂,無深謀遠慮,使兵頓餉竭,忠臣流涕頓足而嘆無能為,惟有一死以報國是,不大可哀乎?且可法書語,初無詬誶不經之言;雖心折於睿王,而不得不強辭以辨,亦仍「明臣尊明」之義耳。予以為不必諱,亦不可諱,故書其事如右。而可法之書,並命附錄於後。夫可法即擬之文天祥,實無不可;而「明史」本傳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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