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漕一
孙鼎臣
国家岁漕东南之粟四百万以实京师。行之二百余年。军之役者久而益罢。民之输者久而益困。吏之木虫者久而益深。上下交受其病。夫器虽良。有时而败。法虽良。有时而敝。至于其敝。欲无变通之。不可得已。 本朝用前明之制。漕以军。民无牵挽之劳。国无转般之费。视唐宋之缘水置仓。递相委输。难易迥绝。故长运之法。不可议也。然而漕由运军。其利害亦尝在运军。漕之与仓相表里也。吏倚仓为奸。而多方以苦运军。于是运军依船为难。而多方以苦州县之吏。州县之吏倚漕为暴。而多方以苦民。知漕之为害。而言恤民。言恤军。皆无益也。夫运军一船。授屯田数百亩。有行粮月粮。有赠耗。漕百石而给米五。给银十。又许载南北之土物为市。漕毕而余米又使粜于通州。恤军不可谓不优。犹不足用。州县之吏。复私遗以兑费。雍正初。一船纔银二十两。及嘉庆五年。议增至三百矣。十五年复增之为五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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