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批:欺庸人易,欺奸雄难。黄盖受杖,犹可不死于杖;阚泽献书,宜其必死于书。而卒能不死而成功者,以得说奸雄之法也。说奸雄之法与说英雄之法,皆不当用顺,而当用逆。英雄所自负者义耳,张辽之说关公,妙在责其轻死之非义;奸雄所自负者智耳,阚泽之说曹操,妙在笑其料事之不明:所谓用逆而不用顺者也。若使辽而甘言卑说,则公之拒愈峻;若使泽而伏地陈乞,则泽之死愈速矣。
前回写甘宁,此回写阚泽。而极写阚泽,必先极写曹操;不写曹操之奸,不显阚泽之巧。若彼不知为苦肉计而欺之不难,惟彼既知为苦肉计而欺之之为难也。彼不知为诈降书而中之不足奇,惟彼既知为诈降书而我终能中之之为奇也。计虽巧,而无行计之人则亦拙;计虽庸,而有行计之人则不庸耳。
蔡和、蔡中之诈降,两人同来者也;黄、阚二人之诈降,妙在一来而一未来。二蔡之诈降,竟以身来而不必先以书来者也;黄盖之诈降,妙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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