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龟镇南海之岁,有富商子,少年而白皙,稍殊于稗贩之伍,泊船于江岸。上有门楼,中见一姬,年二十余,艳态妖容,非常所睹,亦不避人。得以纵其目逆,乘便复言:“某黄昏当诣宅矣。”无难色,颔之微晒而已。
既昏瞑,果启扉伺之。比子未及赴约,有盗者径入行窃。见一房无烛,即突入之。姬即欣然而就之。盗乃谓其见擒,以厄刀刺之,遗刀而逸。其家亦未之觉。商客之子旋至,方入其户,即践其血,汰而仆地。初谓其水,以手们之,闻鲜血之气未已,又扪着有人卧。遂走出,径登船,一夜解维。比明,已行百余里。其家迹其血致江岸,遂陈状之。主者讼,穷诘岸上居人,云:“某日夜,有某客船,一夜径发。”即差人迫及,械于圉室衣。拷掠备至,具实吐之,唯不招杀人。其家以庖刀纳于府主矣。府主乃下令曰:“某日大设,合境庖丁,宜集于球场,以候宰杀。”屠者既集,乃传令曰:“今日既已,可翌日而至。”乃各留刀于厨而去。府主乃命取诸人刀,以杀人之刀,换下一口。来早,各令诣衙请刀。诸人皆认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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