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三百零五篇都是尹吉甫的作品,也都是他的自传;透过他的自传,使我们知道宣王三年(公元前八二五)到幽王七年(公元前七七五)这五十年间的史事。这是骇人听闻的发现,也是使人不敢相信的发现,然确是如此,这部《诗经通释》就在一字一句做证明。甲骨文、钟鼎文固然是最古老、最可靠的史料;但三百篇才真正是更翔实、更有用、更有系统、更生动的史料。不,不仅是史料,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中国古代史。
这种发现,绝不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得来。我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假设三百篇是一个人所写。我是先从三百篇里寻求出许许多多原理法则,然后再依据这些原理法则来一字一句解释三百篇,最后才发现这个事实。世人之所以不敢相信我,是由于受《诗谱》《毛序》《毛传》《郑笺》《诗集传》的束缚太深,因而也就不肯面对三百篇的本身来研究。实际上,所谓“诗谱”就是“乐谱”,也就是六经中的《乐经》。乐章是断章取义的“歌诗以合意”,并不是诗的本来面目。可是一受《诗谱》的束缚,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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