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科长看见黄沙沟口柳树林那里那伙捆谷的青年不在地里了,另外有个人驾着一犋牛在里边耙地,就问张信说:“怎么谷捆子还在地里就耙起地来了?”张信说:“远地都是等担完了谷子才耙,近地只要先担了一溜就可以耙——耙的耙、担的担也赶得上。”何科长说:“收秋这一段不是包工吗?”张信说:“包工。谷子地连犁耙、种麦子都包在内;晚秋地不种麦子,不过秋杀地也包在内。犁耙地的,每组都有专人——一收开秋,他们不管别的事,只管耙地、犁地。”他们正说着,武装组的十个小伙子又扛着尖头扁担从场里返回地里来了。这十个人顺着地畛散开,一个个好像练把式,先穿起一捆谷子来,一手握着扁担紧挨那一捆谷子的地方,另一只手握着那个空扁担尖,跟打旗一样把它举到另一捆谷子的地方,把那一个空扁担尖往里一插,然后扛在肩膀上往前用力一顶,就挑起来了。不到五分钟工夫,他们便又连成一行挑往场里去。
何科长和张信又走了不多远,便听见在这柳树林边另一块地里割谷子的青年妇女们,用不高不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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