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人,人人皆可以细说民国的历史,而不会有一个人说得完全客观。我何尝能移例外?我所不同于大家的,只是略有自知“不能完全客观”之明而已。
过去,以现代的人写现代的历史而写得足以聊供后人参考,甚至视作相当可靠的史料的,却也未尝没有。希腊的修昔底德,中国的司马迁,是最有名的两个例子。
进一步说,一个学过历史方法的人,倘若只管过去的历史,而不管现在的历史,也多少免不了逃避责任之讥。懂得方法,知道应该力求客观的人,不肯处理当代的史料.,让那些不懂得方法,不重视客观、甚至用写史作为达到其他目的之一种手段的人,去糟蹋史料,厚诬今人,—实在也辜负了自己的平生。
然而,需要勇气。必须是一个史家而兼大丈夫,才配得上担承如此的任务,虽则这任务是自己交给自己的,也必须是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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