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勃利奇金娜整整十九年的岁月都在期待着明天的降临。每天清晨,她心中按撩不住地预感着光辉灿烂的幸运将到来。可是妈妈那无尽无休的干咳声,立刻把欢乐的节日推延到明天。不是扼杀,也不是一笔勾捎——而是推延下去。
“咱们的妈妈要死啦,”父亲严峻地警告着。
五年来,日复一日地,他总是用这句话来跟她打招呼。每天,李莎到院子里去喂猪,喂羊,喂那匹公家的老骟马。她替妈妈洗脸,换衣裳,用小匙喂妈妈吃饭。她准备午饭,收拾房间,然后绕过爸爸的窗户,跑到附近的乡村供销社去买粮食。她的女朋友们早就结束了学业,有的到外地去深造,有的已经出嫁,只有李莎总是喂呀,洗呀、擦呀,然后又是喂呀,而且一直在盼着明天。
她从未有意识地把这个明天跟妈妈的死联系起来。她根本不记得妈妈有过健康的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