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又遣人来请和,帝许之,乃斩白马,与颉利歃血誓盟于便桥之上,突厥遂引兵退。萧瑀请曰:“突厥未和之时,诸将争战,陛下不许,臣等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计安在?”
太宗曰:“朕见突厥之众,多而不整;君臣之志,惟贿是求。
当其请和之时,可汗独在水西,达官皆来谒我;我若醉而缚之,因袭击其众,势如拉朽。又命长孙无忌、李靖伏兵于幽州以待之,虏若奔归,伏兵邀其前,大军蹑其后,覆之如反掌耳。所以不战者,以吾即位日浅,国家未安,百姓未富,且当静以抚之;一与虏战,结怨既深,所损甚多。虏或惧而修备,则吾未可以得志也。故卷甲韬戈,陷以金帛。彼既得所欲,理当自退,志必骄惰,不复设备,然后养威、俟衅,一举可灭也。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此之谓也。卿知之乎?”瑀拜谢曰:“陛下神机妙算,非臣等所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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