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文自从做了王太尊书启之后,办事十分巴结;王伯丹的文章,也改得十分周到;对同事各人,也十分和气。并备了一分铺盖,在衙门里设一个床铺,每每公事忙时,就在衙门里下榻。人家都说他过于巴结了,自己公馆近在咫尺,何必如此;王太尊也是说他办事可靠,那里知道他是别有用心的呢。他书启一席,就有了二十两的薪水;王太尊喜他勤慎,又在道台那边,代他求了一个洋务局挂名差使,也有十多两银子一月;连他自己鬼鬼祟祟做手脚弄的,一个月也不在少处。后来太湖捕获盐枭案内,太尊代他开个名字,向太湖水师统领处说个人情,列入保举案内,居然过了县丞班。过得两年,太尊调了苏州首府,他也跟了进省。不幸太尊调任未久,就得病死了。那时候,他手边已经积了几文,想要捐过知县班,到京办引见,算来算去,还缺少一点。
正在踌躇设法,他那位弟妇过班的太太,不知和那一个情人一同逃走了,把他几年的积蓄,虽未尽行卷逃,却已经十去六七了。他那位夫人,一向本来已是公诸同好,作为谋差门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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