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高、薛宝当时上前说道:“衙内还有一件事求恳,提辖切勿推却。”希真道:“请教。”两个说道:“衙内夜间对我等说,提辖这般仁德君子,实在少有,衙内情愿过房与你老人家做个干儿子,万勿推却。”陈希真道:“阿也,什么话!谅陈希真是何等样人,虽是稍长几年,与太尉厮熟,此时贵贱悬殊。虽是衙内雅爱,不怕辱没,太尉得知,须任陈某无礼。”衙内道:“家父处已禀明了。”孙高道:“正是太尉的主意。”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亲随早明晃晃的点起两枝臂膊大的蜡烛,插在那带来的台儿上,捧上画桌来摆着。希真那里拦得住。拨火棒便去拖过一张椅子,那愁太平便把陈希真推在椅子上按定。高衙内跪下去便拜。希真欲待回礼,吃两个没脑子帮住了手,实足足受了八个头儿。那丽卿立在屏风边,光着两眼看他们做作,呆默默地只不做声。那苍头、养娘都忍不住笑。拜毕,陈希真道:“二位哥,这不是弄我,折尽了我的草料!说不得,我儿过来,同哥哥厮见了。”丽卿走到中间来,同高衙内又拜了四拜。
陈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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