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豫章身故,人皆以得疾而卒,那知太子暗行毒害。一灵不散,忽见形於沈文季,述其致死之由。文季知之,不敢告人。俄闻太子疾,文季谓人曰:「太子殆不起矣。」越数日,太子果卒。帝哀痛殊甚。时竟陵王子良,好文学,有令望,为帝次子,人皆以储位之归,宜在子良。而帝卒以嫡嗣为重,不立太子,而立太孙。
却说太孙,名昭业,宇元尚,文惠太子长子也。始高帝为宋相,镇东府,昭业年五岁,在牀前戏,高帝方对镜,令左右拔白发,问之曰:「儿谓我谁耶?」答曰:「太翁。」高帝笑谓左右曰:「岂有为人作曾祖,而拔白发者乎?」即掷镜不拔。及长,美容止,工隶书,武帝特所锺爱,敕皇孙手书,不得妄出以示贵重。性辨慧,进退音吐,皆有仪度,接封宾客,款曲周至。然矫情饰诈,阴怀鄙慝,与左右无赖群小二十许人,共衣食,同卧起。当太子在日,每禁其起居,节其用度。昭业谓其妃何氏曰:「阿婆,佛法言有福生帝王家,今知生帝王家,便是大罪。左右主帅,动见拘执,不如市边屠酤富儿,反得快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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