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开头残缺三页,缺文参《占今小说》补附于篇后。)
……张请母弟与同伏罪。范摇手止之。张曰:“唤舍弟拜兄,若何?”范亦摇手而止之。张曰:“兄食鸡黍后进酒,若何?”范蹙其眉,而似交张退后之意。张曰:“鸡黍不足以奉长者之飡,乃邵当日之约,幸勿嫌责!”范曰:“弟当退后,吾尽悄诉之。吾非阳世之人也,乃阴鬼也。”
张大惊曰:“兄何故出此言?”范曰:“自与兄弟相别之后,回家为妻子口腹之累,溺身商贾中。尘世滚滚,岁月匆匆,不觉又是一年。向日鸡黍之约,非不挂心,近被蝇利所牵,忘其日期。今早邻佑送茱萸酒至,方知是重阳,忽记贤弟之约,此心如醉,山阳至此,千里之隔,非一日可到。若不如期,贤弟以我为何物?鸡黍之约,尚且爽信,何况大事乎?寻思无计。常闻古人有云:‘人不能日行千里,魂能日行千里。’遂祝付与妻子曰:‘吾死之后,且勿下葬,待吾弟张元伯至,方可入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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