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光阴似箭,不觉过了三个月。郑婆配了种子方,二人吃了,果然是珍珠儿带上了。每日害口,杏干、山里红不离嘴,各样儿想着吃,吃上了又吐。
西门庆也喜的了不得,掰着口儿问:“如何?”又请太医与她安胎,把个春娘闻知气得难过,说:“我们正头乡主带不上,怎么三不知这丫头就怀上了?要是我们楚云,我倒无说的,那丫头算什么要紧?身无四两,活像个浪三儿,给我们楚姐拾鞋也不要,偏那行货子爱他!”往着楚云说:“也怨不得你爹,他那里搁的住那丫头招。你看,每日打扮还像么?跟着那院里出身的妈,教的挤鼻子弄眼浪不出水来,如今怀上身子越发狂的了不得。给他熬药羹汤,见了他眉欢眼笑,碜杀我了!”楚云说:“他还可恕,都是他娘教的。无听见他们说呢,明日养了一定是个男娃子,长大了叫他念书,也像孝大叔那么考。考中了,他就是人了。”春娘笑成一团,说:“别说了,我从脚后跟麻到脖颈子了。好个不要脸的蹄子,脸都无了,偷着跟着主子睡了几夜怀上孩子,不知臊呢,倒贴在脸上。十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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